上班期间请病假,肯定在假期结束后后就联系联系本人,如联系过了,就直接联系他家属,家属也直接联系不到就应该要不报警让警察直接介入,你不可能请病假一年半载了也没直接联系过他,家属还一直认为在公司公司上班。假如人家家属打110公司也要承担全部或则责任。
1983年12月底,有人给老秦详细介绍一活儿,去外地拉人过来。只不过,拉的不只是干尸,还有一个一具尸体。
这活儿,太难了。
第一,这一路一千多90公里,十来个小时。如果不是在路上被查了,不会被扣了,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啊?
第二,拉的毕竟是尸体,哪怕也没传染病,也瘆人。不过老秦一米八的大个儿,身上腱子肉见楞见角。但他不是“殡仪馆”的,这赖蛤蟆蹦脚面儿上,不咬人也吓人啊。
老秦可以不接活儿,但裹着一叠钱在那搁着,让人看了实在眼馋。老秦想了一个晚上,咬着嘴唇后下门牙立刻答应了。
老秦的货车,拉了一个活人和一具尸体。尸体被封在了大樟木箱子里,是男是女,是经常少老秦都没注意到。
那个活人,是死者家里请来的“师傅”。老秦多看了两眼,这师傅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白白净净,廋瘦耸起,感觉起来是个肩不能挑担,手没法提篮的主儿。
老秦心说就这个啊?他那大腿应该还没我大腿粗呢。
出发去的时候,天灰蒙蒙的。吃晌午饭的光景,下起了大雨,哗哗地的。车厢忽的咚地响了一声,老秦一路上担惊受怕听得十成十的,他侧着脸看看吧师傅,闭上眼像睡觉了。
老秦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咚咚咚咚,这下子连响了三下。老秦的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他不由得了,小声地说师傅,车厢里有动静。
师傅眼皮都没撩,说没事啦。
远处有一个小饭馆儿,闻到了“辣子鸡丁”的味道,老秦的肚子咕咕咕咕响了几声,他真都有点饿了!师傅张开眼睛眼,说咱们吃个饭吧。
车子停在门前,店里有一张空桌子,师傅和老秦入座点了五、六个家常菜。
隔壁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儿,坐那儿正吃着什么。看见师傅,笑呵呵地点点头,走了。
老秦嘿嘿讪笑了几声,说那小媳妇儿认出来你?师傅淡笑的说,十年前我送过她一程。老秦愣了一愣愣,他看一下桌上那几个碗,也是空的,根本没盛过饭菜,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师傅再吃几口就撂下筷子,老秦闷着头吃饭不,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师傅去厨子那儿要了一块火碱,在小碗里倒些热水化开。
老秦问,咋啦?师傅神色自若,说雨是碱性的,箱子里的东西是需要碱性物质中和一下,免得麻烦出幺蛾子。老秦听得越加心惊胆颤,忙领着自己去看个究竟。
雨下得正紧,风也比较大,老秦穿了雨衣身上还是湿了一大片,师傅身上却没掉落下来一个雨珠儿。
老秦开了车厢门,里面有一口大樟木箱子。师傅把小碗里的水,沿着箱子缝隙倒进来。老秦面色惨白,箱子里能发出人吃水果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嘟咕嘟。
老秦张了张嘴巴,答话声音有点飘,这算幺蛾子不?师傅白他一眼,说一切正常了。
老秦猛地一眼就看到,那小媳妇儿就站在车头。师傅走过去了,俩人沉声说了几句。师傅给了小媳妇儿一块火碱,小媳妇儿笑眯眯地的抬手递来,再搁嘴里嚼了出声。
老秦看呆了,他问师傅,和你不知道什么呢?师傅缓缓地说,他说前面有大凶,让我小心。老秦心里一紧,他看看师傅,不像在开玩笑。
货车向西开了四十多90公里,突然趴了窝了。敢问从哪涌出一只狸花猫,头圆面大,黑灰条纹相间,巨形虎皮。一对野核桃般的大眼,直勾勾盯着地盯着货车。车厢里又有了动静,咯吱咯吱,有东西不停的在抓绕。老秦怔了怔,额头上满是黄豆粒大的汗珠子。
师傅拍拍老秦肩膀,说没事啦,有我!他提了瓶“大木桐”葡萄酒下了车,看也不看狸花猫,却走入了车尾。师傅的脸上笑吟吟,说你既然如此跑来,就千万别走了!他喝了一大口葡萄酒,一张嘴全喷在了雨地儿。
四下里嘶嘶一通刺耳的声音尖叫,静静的听着是那你的凄厉。老秦看着远处地面,眼珠子都要瞪破了。大雨中,地皮儿往外渗出的全是血水。
地皮里伸出一双剥了皮的大手,一下子一把抓住了师傅的两条腿。黑灰色的指甲,犹如自然晒干了的鸡爪,黑黝的肌肉一截一截的。
车上的老秦,再也压制禁不住,尿了自个儿一身。他暗想,这难道就是小媳妇儿所说的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