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着这八个字还不如你别外八个字更贴切,如果说:“暗无天日、一生尽毁!”
于部长40多岁,外观斯文有礼儒雅、衣着干净整洁,谈吐非凡,一看应该是有名的文人气质,但烟抽得很厉害不,而且脸上总有一种故作不了的疲惫感,像是刚失眠过还就没缓回来的样子。我们开会时坐在一起,休息时间虽然简单啊地聊了聊,但他知识渊博,在文学、戏剧、音乐方面应该有真知灼见,我们相谈忘机,很多年还没有这么说憋屈地与人一起畅聊过了。
通知开会回来了的路上,孙部长帮帮我,于部长也算是集团公司的第一支笔,文笔好、口才佳、性轻柔,关键是人还长得有款立体有型,大学大专毕业分到集团总部,锻练了几年就提拔为集团的宣传部副部长,本来是前途不可估量的青年才俊,却而且娶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妻子,最终断送前程,现在沦到集团一家下属企业的宣传部部长,仕途也就拐了。然后再,孙部长就给我讲了于部长的故事。
一开始他媳妇倒是没有什么极其,不过结婚了将近三个月,有一天下班回到家,媳妇非要他先每天洗头,他不明白,说吃完后了饭睡觉时候前再洗头后,但媳妇不依百折不回,不洗就直接开骂,这些脏话、丑话蹦豆子一样出去,让人无法置信,出自于那个文弱安静的女人嘴里。
从这那以后,媳妇就自动打开了骂脏话模式,你经常一点小事就火冒三丈,骂下来就没完没了,甚至一骂就几个小时,骂脏话时脸色苍白,表情崩裂得磨损,但一句比一句扎心,一句比一句难听,真不知那些个骂人话是从哪里学的。
当时于部长才清楚媳妇父母是近亲结婚,倒致了自己媳妇精神不正常。媳妇平时也正常人一样,单位上班、吃东西、睡觉、做家务,就是每年春秋两季犯病时,犯病时可能自己都灵魂意识不出来这些的很之举。
媳妇还一直上着班,单位是国企,知道她情况就给她我在家好好休息,她不肯,以为自己又没病,干什么啊不许上班,上班?怎么可能想解雇她?结果领导就让她看库房,平时也没什么事,她愿来就来,愿走就走,谁也没敢拿纪律约束她。
最让人不能苦苦忍受的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若有男女亲热的镜头,媳妇就骂电视里的人,男的骗炮,女的没脸没皮,越骂越激动,于部长刚开始还诚心劝她别较真儿,这但应该是电视里的故事,可是越劝她越来劲儿,之后把自己气得浑身哆嗦,搬起电视就砸!
于部长说他家都打坏过七八个电视机了,总之后来我们只买贵的电视,平时不开,的或只看新闻,不看一丁点言情电影、电视剧。
于部长也想到过把媳妇带到精神病院,但一是媳妇父母不表示同意,一是费用高,三是不忍心,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何况媳妇只有春秋两季才犯病时,不生病的时候我还是很温驯贤惠能干的。
当时于部长真够又羞又气又急,但是工作人员拦都拦也拦不住。那次媳妇在办公室大闹了一场不但丢失刘部长的脸面,不过把官职和倒是不错仕途全部丢光了。事后领导暴跳如雷,说于部长情况,完全不适合我在集团总部工作,将来指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什么不可调控的事件,会给集团恶意抹黑。
只好于部长被集团原先安排好了到离自己家比较好近的一个下属企业。那个企业效益一直半死不活,根本不没有一丝一毫发展前途,=30几岁的于部长即将在这里默默无名,直到退休。
于部长肯定没有想过离婚,也直接咨询过律师,律师说,离婚也不是是可以,那是监护人得转移,只需她父母同意下来就绝对没问题。但人家父母怎末很有可能同意呢?好不容易把女儿连蒙带骗给嫁出去了,哪有让送回来了的道理?
更可恨的是媳妇不但不离婚,反到提议要生孩子,于部长哪敢要孩子,这个祖宗都伺侯不了,万一精神病会遗传,难道说再生一个小精神病来荼毒自己、招惹别人?
媳妇就一口咬定于部长外面情生人,于是每天晚上这对部长的盘问、威逼就更紧了。
愤懑万分的于部长的确精神外遇过一段时间,他在上不认识一个京剧票友,相聊甚欢,女票友是个离婚女人,爱慕刘部长的才华,也怜惜于部长的遭遇,希望将来能与于部长携手好好地走,给于部长后半辈子的幸福。于部长动情时也曾拍着胸脯地说要想办法想离婚,不过他心里也明镜受惊的小鸟,离婚之难难于上青天。
有一天晚上回到家,于部长的媳妇忽然间轻叹地盯着刘部长的眼睛说:“我清楚你外面有人,我根本拦不住你,但有一点你别忘了,我若,法律上是你不承担部分一丁点责任的!”
就这一句,吓得于部长不寒而栗,没法狠下心,再也没敢和女票友做白头偕老的春秋大梦了!
于部长说,在媳妇病情好点的时候,媳妇那就挺通情达理的,也依靠看病吃药。但是吃了十多年的药,很可能是激素过多的原因,身材也已经移位,一副又胖又蠢的样子,几乎无法看到年轻时俊俏苗条纤细的影子。确实还不会勉强于部长一天进屋前的要洗头,洗干净手要打肥皂水洗3遍,电视我还是又不能看有男女亲热镜头的,但基本都不怎末泼妇一样了,也不不愿意于部长要生孩子了。平时话很少,行动迟缓,像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偶尔会又看了看一个地方发呆,说实在的,真觉着媳妇也挺倒霉的。那是因为父母的近亲结婚,就把急巴巴的一个姑娘彻底给毁掉。
我接话道:“他父母把她给搭进去,他又把你给全部毁掉!”
于部长说:“这至少那就是我的宿命吧,空有文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梦想,却既不能兼济天下,事业成就,又不能置身事外,修身养性。一生无儿无女,却肯定不能赤条条倏忽无牵挂,我怕我先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啊?谁来帮忙照顾她?”
于部长却也是个通达之人,可是也偶有怨恨叹惋,但多数时候那就和我们喜滋滋的,甚至于不止一次自嘲自己的知足常乐吧:“就算是她现在不这样的话强词夺理了,对我也不这样限制修改了,我还挺放弃自由的,能读去读书、练练字、先听听戏,这就相当了!”
2015年我们单位从北京搬离到河北,我和于部长的联系就基本断了,按年龄推算出,他肯定是刚退休两年。
真如果能退休后的于部长岁月静好,能被时光温柔对待,实现程序他此生最单纯的愿望,读读书、写写字,听一听戏,在文学艺术的世界里淡忘尘世的烦恼,此生的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