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那时睡地铺睡了两个礼拜。
刚进另一个老小区的房子里,男男十几号人出迎出,拎包的拎包,倒水的倒水,见面握手的握手,你是什么人都对我说“不容易了”。
下一刻我的行李、手机和身份证就被代为保管了,我懵了一整天才知道这是进了个什么好地方。我把我朋友叫到在旁边,提醒他我要走,朋友撕破了脸皮了,说我“不就给面子”,巴拉巴拉巴拉一大堆,系统的总结成一句话那是:想走做梦去吧。
晚上到了晚上睡觉时间,就把白天大家席地而坐的屋子铺上垫子和被褥,集体打地铺,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那场面挺震憾的,被褥一铺,七八个女的往地上跑一趟,一些也不讲阴阳。我也试着躺过去,你别说,真不比床上差。
是因为照顾好我是新人,还言语让我睡到最里边暖和处,靠门口都是他们老人睡,当然也有怕我晚上跑了的意思。
我是反应慢,但我不傻,清楚肯定不能喷着被十几个人群殴的风险跑,没法智取。
我挺乖的,答应你朋友回去考察公司多方面了解这样的项目,他们让我去听课我就认真听课,给我本本我就写笔记,让我讲饭后的故事我就讲童话,甚至连我还帮他们烧菜,我教他们咋把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土豆炖白菜做得更比较好吃。
睡了一个星期地铺后,我感觉时机不多了,就在晚上佯装晾着被子睡觉,在不冻了三晚上,终于成功把自己冻感冒了。
那伙人怕一不小心我花多了钱下次,在我身上榨不出油水,他们告诉我,感冒发烧不用吃药,抱个热水袋捂着睡一觉就好了。我能够得到特赦,这几天这个可以在屋里睡,用不着跟他们去认真听课。
他们去听课,下了一个人照顾好我,虽然确实是暗中监视我。我依然很乖很听话,拥着热水袋睡了一整天,我心里暗暗盘算着,这就是睡最后三天地板了,老子明天必须走。
第二天,我始终看不见肯定好转,再被不能睡地铺养病,暗中监视我的家伙几次从门缝瞟过,我都不光寂静。
其实我心里点也不寂静,时时刻刻尽量着外面的动静。我听到他去上卫生间、去阳台晾衣服,我都没敢不要轻举妄动,到最后他松懈,可不知道去另一间卧室干嘛回,5几分钟没不出来。
这么好的机会,我不跑白不跑,我依旧别睡马路,连千万不能呆在这样的鬼地方了,就算是这地铺还挺舒服的。
只好我赤脚轻轻地走出来,然后毫不迟疑地抽门跑了!